谨以此文祝景胜公463岁生日快乐。

    梗是我拜托炼哥哥帮我想的。人家对这边一窍不通的人还是给了我可以完成一篇文的关键词，我感激不尽。

    CP是惯常的景兼。主从关系可能略有些古怪但他家本来就一贯的古怪（而其中他俩就尤其的古怪）所以就不要对我扔鸡蛋啦。【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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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记住了，喜平次。”

    年幼的他仰望着舅父，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双眼里盛着的是满满的宠爱，与口中说出的严厉话语全不相称。

    “记住了，你是上位者。”越后之龙对他说，“从来只有家臣们挡在你和危险中间的事，而没有让你直面危险的道理。如果他们保护不了你，那他们就是多余的。”

    他回答：“是的，我记住了。”然后得到了来自舅父的一个温暖抱抱。

    即使当时他并没有什么家臣*，但后来想想，也许从那时候起，谦信公就是存了让他成为继承人的心思的。

    ✧*｡☆*✧*｡*☆*｡✧

    然而事情发生的一瞬间，他完全没有想起谦信公的教诲。

    在那个刺客突然暴起的几乎同时，他久经战场的双眼便已判断出此人的攻击轨迹——刀尖对着的不是他，杀意对着的也不是他。刺客的目标是他身边的直江山城守，显然是想借助兼续会试图保护他的事实来刺杀兼续。

    于是他的动作比兼续更加迅速，一把就将家臣扯到了自己身后。他顾不上兼续愕然的表情，一边用右手将人揽在后面，左手伸到身后将隐藏的刀刃快速抽出，正好挡住刺客的第一刀。一击不中，刺客像是发了狂一样将武器对准他的脸扔了过来，被他左手一翻，用刀拨到了一边。随着刀刃坠地的声音响起的是刺客的惨叫，总算反应过来的家臣们已经将他乱刀砍杀当场。

    全场安静。上杉家督不说话，将左手刀随手掩在袖子下面。家臣们大气不敢出，就怕被执政发作说反应不及时不懂得保护主公。虽然离得最近却反而被主公保护的是执政本人，但谁都知道不能在主公面前说执政半个字的不是。

    只有兼续动了。他走到景胜面前敛目下拜：“请允许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景胜说好。他环视了一遍众人，没有说什么就独自离去。兼续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抬头，双目阴郁。

    “把这个刺客拖去做彻底的检查。”他说着回头，“放他进来的是谁，出来领罚。”

    景胜听到有人在门外。猜到是谁的他出声叫：“进来吧。”

    门外的人拉开门，然后低眉顺目地跪在外面。景胜叹了口气。

    “进来吧……这个我解不开，你来帮个忙。”

    一阵窸窸窣窣，熟悉的白梅香从身后贴近了。景胜身后绑着的隐藏剑鞘被他三两下解开，显然是很熟练的工作。他正打算把剑鞘放到一边，景胜突然反手将他脖子勾住。

    “你在介意什么。”上杉的家督淡定地说着，像是今天做出了上下尊卑颠倒的事情的不是自己一样，“那人要杀的是你，我保护你是应当的。你也会为我做同样的事情不是吗？”

    “这是不一样的。”兼续压低了声音，试图拿出一些能言巧辩来，“我为您挡刀天经地义，是我的义务。您这样做，是多余的怜悯，是毫无必要地将自己置于险境。您……”

    “下次还是会这样做的，你知道。”景胜的语气里浮上一丝几不可闻的轻快，“所以收起你言不由衷的劝告，告诉我你今晚过来的真正目的吧。”

    兼续叹了口气。

    “今天是您的生辰呢，主公。大广间里的酒味还没散尽，就忘记了吗？”

    “原来如此。”景胜说着，将他拉下来贴近自己，“执政是来给我送礼的吗？”

    “是的。”兼续将嘴唇贴到他嘴角，“虽然是年年都有的旧货……但我知道您会喜欢的。”

    “执政真是了解我一向的品味。”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家督像是喝多了酒一样话多起来，只不过少见的多话全部融进了兼续微启的唇间，“那就先让我享用生辰大礼，再跟你谈谈你带来的满肚子工作报告。”

  

    最后的假名在他们贴合的嘴唇间消于无形。年底**的月亮尚是新月，月光暗淡。庭院里的雪灯默默守着两人相拥的沉夜。

    “刺客是几个不满于之前战功恩赏的蠢货派来的。”兼续一本正经地回报今天的调查结论。如果他不是裹在被子里被主君搂着的话，这话听上去应该会更冷漠一些。

    “我已经查出了具体阴谋者，当然惩罚是要由您来决断的。”

    “唔……敢在越后碰我的执政，大概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最低也是流放，再上切腹，再上，就解刀吧。”

    兼续笑了：“最后一个太狠了点，他们宁愿自尽吧。”

    “那你就是想令切腹了。”景胜看上去毫不在意兼续内心里已经下了决断的事情，“随你吧，东西都在那里，你需要的话写完判决拿来我签字也可以。现在睡觉。”

    兼续听话地闭上了嘴……大概几秒钟。

    “我觉得您今天反手拔刀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但请您以后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拿出隐藏的武器，难道不危险吗？”

    “唔，好。”景胜的声音里已染上睡意，“如果下次你能不遇到这样的危险的话……”

    “我会小心的。”兼续凑上去，吻了吻上杉家督闭合的眼皮，“以后都不会有了……我不会再让任何刺客有机会出现在您眼前了……”

    他没有掩饰语气里的凶狠。然而景胜也许是没有听到，也许是根本不介意，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脸原本就比真实年龄看上去年幼许多，睡着了就更甚。兼续恍惚间感觉自己看着一个年幼的需要他守护的孩子，虽然这个人其实是比他大的他的主君，武之一道上比他走得更远更好上许多。

    “即使如此……我还是会守护您的。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不会让您离开我的。”

    执政的话语融于夜色，只有新月和雪灯为他作了这誓言的证人。

    不过在他本人的心里，这句誓言也许才是他真正奉上的生辰贺礼也说不定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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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 今福匡的书里认为长尾显景从来没有做过上田长尾的家督，上田众不能算他的家臣，虽然上田众认他为唯一之主。这个观点我保留意见，但感觉写文用一用也挺可爱w

    **旧历是11月27日，算是年底对吧www

    再度祝愿景胜公生日快乐，在天国也能享用可爱的山城~

    其实这个故事感觉更适合三重祭当天的肉但1）我不想写肉。一点都不想。2）最近脑补的果然还是若虎龙居多所以不敢乱搞……也许今年三重祭可以搞个若虎龙相亲大虎龙偷看的剧情……【盘算【身后有犭

    2019-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