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腿肉商

关于我

老坟头不让我用电脑上大号了真是可惜,找我的故事可以去熬也可以去大眼碰碰运气w

    这只是个,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发生的故事罢了。

    送给三个月之后的自己。            

                   

----------以下正文---------


    “我想在您这里打工。”

    胜赖和昌幸齐齐看向挡住他们去路的少年。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有着一张称不上美貌的清秀脸庞。浪人打扮,只有腰间的胁差倒不像是随处可见的路边货的少年,微垂着双眼,礼仪完备地站在原地,就像是在等待未来雇主的挑剔一样。

    胜赖皱起了眉:“打工?”

    少年轻声回答:“是的,就是アルバイト。”

    昌幸挡在胜赖前方半步,脸色严峻:“我们并没有募集打零工的。”

    少年无动于衷:“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要在您这里打工。”

    这简直油盐不进。昌幸的手已经搭在刀柄上:“为何来打工?”

    昌幸的问题其实是“你为什么来这里找工打”的意思,但少年像是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一样,垂着眼睛恭声回答:“因为我还要回到家里去的,所以只能暂时打打工。”

    胜赖按住昌幸的肩膀,越过他打量了一下这位突然跳出来毛遂自荐的少年:“那么为何必须在我这里打工呢?如果要找零工,城下町那边才是该去的。如果想要出仕武田家,也不该直接来找我。”

    少年连姿势都不曾变动一下:“我并没有,出仕武田家的打算。”

    昌幸喝问:“那为何说要给若殿打零工?”

    “因为我想跟着去看看。”

    胜赖微微睁大了眼。

    “武田家马上要上洛去了。我想跟在您身边,见习一下武田家上洛的样子。”

    少年抬起眼睛,一双其灿如星的黑眸子对上了胜赖的眼睛。


    昌幸严肃着一张俊脸坐在胜赖旁边,在胜赖换衣服的同时和他商量那个“打零工的”的事情。

    “您又不是没看到那张脸。”昌幸眉头皱的死紧,“皮肤苍白,脸颊浅红,手上是武者茧。这小孩儿多半是越后或者东北出身的武士之子。别的不说,越后的上杉可是武田的宿敌。大战在即,怎么能找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鬼跟在您身边?”

    胜赖微笑:“你对他敌意挺重。”

    “当然了!”昌幸感到一阵暴躁,“万一他心怀不轨呢?万一那小鬼趁你睡觉要杀你,你怎么办!”

    “我没打算让他夜伽……昌幸,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没那个心思吃什么醋!”

    昌幸只觉得心态都崩了。他想磨牙。

    “你现在可是武田的继承人了!那小子如果真是敌人派来的间谍,他一刀下去武田就完了!”

    胜赖浅笑:“我觉得他不是刺客。”

    昌幸声音可粗:“何以见得?”

    胜赖说:“他看我的时候没有杀气。”

    “这算什么理由!好一点的忍者都能做到没有杀气!”

    “啊,不愧是真田出身的你,连这个都懂啊……”胜赖一脸“你好厉害”的表情,被昌幸用力瞪了一眼,“不开玩笑了。我真的觉得他不是刺客。没有这么笨的刺客自己跑过来宣称要打零工的,怎么也得先干个长期的吧?”

    “说不定这小子就这么笨!”

    “你好凶。”胜赖笑出了声,“他不笨。你也看出来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聪明。而且你也太小看我的武艺了。既然没打算睡他,就不会给他刺杀的机会的。”

    “你睡他一个试试。”昌幸凶巴巴地说,引起胜赖又一阵大笑。

    “真的不想。他那种人一看就不是给人睡的。何况人家还看不太上我。”胜赖想起少年眼底的淡漠,再看看愤怒的昌幸便乐不可支,“他说想做替我拿刀的侍从,要的工钱还那么低,就带着呗。”

    “就算不是刺客,也是个板上钉钉的间谍!”昌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胜赖,“您带着一个明晃晃的间谍在身边,就不怕情报全部泄露出去吗?”

    “就只是帮拿刀而已,又不让进会议室,又不会让他看我的书信,担心什么?”说到这里胜赖稍稍压低了声音,“而且你也说了,那多半是个武家之子。必要的时候……”

    昌幸抬起了眼和胜赖对视:“您是说,人质?”

    “嗯。”胜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只有战国武士式的冷漠,“我猜他多半是上杉家某个家臣的孩子。万一上杉谦信真的突破了我方的封锁,这孩子也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质,保证上杉不会从我们身后发动攻击。”

    “话是什么说,您能保证他碰不到任何机密,也接近不了您的寝室吗?”

    胜赖伸出手去捏昌幸的脸。

    “你对你未来的主君是多么缺乏信心?啊?”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行了别担心了。区区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我还能拿捏不住吗?”


    事实证明,他还真有点拿捏不住。

    少年就跟在胜赖身边,帮他拿太刀。胜赖登城参加评定的时候,少年就抱着太刀坐在外面等他出来。昌幸冷眼看了,发现这个人就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打算做一样,一步不多走一句不多说,就捧着刀跟在胜赖身后而已。看上去完全没有间谍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对武田家的战略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如果他真的是个间谍的话,也肯定是最不合格的那种间谍。

    胜赖自然很喜欢他乖巧,并嘲笑依然每天神经兮兮监视他的昌幸紧张过度。昌幸气得两天没和他说话,虽然派去监视小鬼的忍者倒是没有断。

    结果在临出阵前,这个乖巧的小孩还是惹出了事情来。

    胜赖从出阵前最后的评定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小侍从正和穴山信君的侍从互相怒视。说是互相,其实是穴山的侍从在怒气冲冲瞪着胜赖家小少年,而胜赖的侍从则是垂着眼睛不理不睬。胜赖走过去的时候穴山的侍从眼睛都红了:“胜赖殿下,你家这个侍从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怎么样,那个家伙却说不出口。胜赖转向自家侍从,发现他光垂着眼,什么反应都没有。

    胜赖纳闷了:“他应该没有说什么话,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穴山的小侍从长得花容月貌的,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这小孩红着眼睛瞪视胜赖身边的少年:“这家伙,竟然瞧不起武田家!”

    胜赖看向自家少年,发现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遂有些疑惑地询问:“你说了什么让人觉得你瞧不起武田家?”

    少年轻声回答:“并未有此想法。”

    对方怒而控诉:“我说我们信玄公是最强的,他没有附和,还冷笑!”

    说他没附和,胜赖是相信的。因为一个来自越后的人怎么可能会认为武田信玄才是最强的呢?不过说他冷笑,胜赖就不信了。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他就没见这小子的嘴角哪怕是上下动那么一丝一毫。

    少年抬起眼睛和胜赖对视:“我对信玄公只有敬意,绝不会有轻视的想法。”

    胜赖叹了口气。

    “算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就发生矛盾。明天要出阵了,各自回去做准备吧。”

    说完胜赖带着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到自己那儿,胜赖才转过身,命令少年坐下。

    “不可能因为你没附和他,他就这般生气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少年抬起眼,星辰一样的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寒意:“我并不认为穴山公是武田最好的家臣。仅仅如此罢了。”

    胜赖叹了口气。

    “所以你怎么他了?不会是反驳吧?”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他另一件事情:“明天要出兵吗?”

    胜赖抹了一把脸:“是的。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少年说:“如果您允许的话。毕竟我是为此而来的。”

    胜赖瞪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你说,我怎么能带着一个明显不过的间谍去参与上洛之战呢?”

    “不论如何,我并不是间谍。”少年说。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将这种话放到台面上来说,倒是让胜赖无端端松了口气,“我只是想见证一下武田军上洛的这场战斗。最后不论成与不成,我都是要回家里去的。”

    “你跑出来这么久,家里不急吗?”

    少年像是没听出胜赖话语里的刺探一样,坦然回答:“家里有人会帮我瞒着的。我信他如信自己的双手。”

    不知为何,听了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胜赖却想起了昌幸。他只能摇摇头,伸出手拍拍少年的膝盖。

    “算了,谅你也做不出什么事来。记住了,出兵以后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不然杀掉你。”

    少年抿抿嘴,俯身行礼。


    元龟三年秋,武田信玄率领武田军西上作战。武田胜赖带着这个可疑的侍从踏上了上洛的道路。昌幸看这个少年的眼神越来越凶残,少年一直坦然以对。为此昌幸来找胜赖,问他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家伙来。

    “放在身边就近监视不好吗?”胜赖将手里的栗子抛给昌幸两颗,“你的忍者和我的人都看着呢,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确实没有发出任何消息到外面。”

    昌幸说:“谁知道有什么阴谋呢,也许要在我们和德川家开战之后捣乱?”

    胜赖低笑:“不会的,你都说了是北国人,能和德川有什么关系。安心吧,我总觉得这小子其实就是专门跟了来长见识的。”

    昌幸大翻白眼。但他也无法反驳这个观点。毕竟他们二人严密监视了那小子这么久,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越后那边想学习武田兵法的人也不少,说不定真的只是想过来学习一下也说不定。

    胜赖就像是兴起了似的,每次参与战斗都带着少年。除了作战计划不让他看到以外,行军打仗的样子倒是想看就看了。可少年就像是没有兴趣一样,一直都垂着眼睛站着,哪怕是胜赖的部队战得血肉横飞,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出现。

    胜赖莫名地有些挫败。

    转眼到了年底,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武田家和德川家康在三方原打了一场大合战。德川大败,战死沙场无数,家康本人差点就被讨取,急慌慌逃回了滨松城。然而就在这场战斗之后,信玄病倒了。胜赖跟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的身体迅速恶化,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的年轻侍从站在信玄的帐外,双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胜赖简直想掐着他脖子问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吧。可他也知道,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做。每天监视少年的忍者有增无减,也只能反过来证明这人居然真的是无辜的。

    野田城下的武田军阵中,胜赖几乎已经全权代理军队的指挥。信玄的身体已经完全衰弱了下来,眼见着就回天乏术了。胜赖感觉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加上每天担心父亲的身体,他的身体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来。

    “您该注意身体。”少年语调平平地说。

    胜赖抬眼瞪他:“现在这个情况,我哪有心思考虑自己?”

    少年说:“您马上就要成为武田的家督,不可以不保重自己。”

    胜赖愣了好几秒,皱起了眉:“父亲的情况,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没必要得知,只要看您的脸色就知道了。”少年淡定地回答,“您的情绪有些外露。”

    胜赖别过头:“是啊,不好跟你比。”

    “我并非这个意思。”少年闭上双眼,“您也是太过担忧。但还是保重自己为重。”

    “是啊,也许我得振作一下,继续上洛作战呢。”胜赖半真半假地说。

    “不行的。”少年轻声说,“这次的西上就要结束了。武田家的上洛之梦多半是要到此为止了。”

    “你说什么?”

    “我说到此为止了。”少年抬起眼睛,并无惧色,“信玄公一旦不在了,武田家上洛的计划也会随之消逝。胜赖殿下,您并不是会为所谓上洛而战的人,而且时势……”

    他没有说完,但胜赖却懂了。这一次,对于武田家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好时机。他们已经打残了德川,只需要前进和织田信长决战即可。唯一的问题是,和信长决战的应当是信玄。此时的胜赖,并没有做好和信长对决的准备。 

    所以的确是的——到此为止了。

    胜赖突然觉得浑身都被疲劳冲散了。他捂着额头坐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我要休息一下,你帮我守守门吧。”

    少年侍从鞠躬领命。胜赖看着他稳步走出去的背影,在内心深处慢慢漫上了一丝温度。


    没过多久,信玄去世了。

    重臣和一门都痛哭流涕,但信玄严命不得将他死亡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他们也只能关起门哽咽着压抑自己的哭声。

    胜赖守了一段时间之后,走出了放置遗体的房间。他的侍从依然乖巧地站在门口等他。胜赖深深看了他一眼,叫他跟过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胜赖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是越后的人吧?”

    少年的眉毛微微一动,默认了。

    胜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哽了几秒,再度开口:“越后的人,没有特别的目的,为何要做我的侍从?”

    这几乎是明晃晃地问他,你是不是间谍。

    “就算我出身北陆越后,那又如何呢?”少年淡然反问,“你不会真的认为,这里面没有上杉氏的间谍吧?”

    胜赖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一个部队不可能没有他人派来的间谍,其中上杉家的间谍肯定是数量最多的。上杉谦信也确实没有非得多送这么一个明面上的奸细来他阵中的必要。

    “我并不是间谍,因为没有必要。”少年说,“我只是想要亲眼看看罢了。看看武田的上洛之路,能不能走到最后。”

    胜赖发现,听了这样的话,自己却生不出气来了。他看着乖巧端坐的少年,想听听他接着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而且,我和谦信公的关系……”少年微垂着眼,看上去有些不愿意提到这个,“他没有用我作为间谍的必要。我这种人,并不是做间谍的料子。”

    胜赖心想,哈,谁说的。没有比你更厉害的间谍了。在明知道被重重监视多方怀疑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赢得自己那么一丝一毫的信任,这已经是非常厉害的能力了。

    “他不会用我做间谍。而我也不愿意做间谍。”少年说,“我只是想看看伟大的信玄公最终的战斗。是我自己想看,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胜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如果这小孩真的是他所想的身份的话,他会说出这种话也是理所当然的。谦信不会用他做间谍,因为谦信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他也不屑于做间谍,因为那不是上杉家的风格。

    “算了……”胜赖用力抹着自己的额头,“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间谍。至少至今为止肯定不是。问题是过了今晚,你不一定就不是了。父亲不在了的消息是必须封锁起来的,我不能用这件事赌你的人品。”

    “您没必要赌我的人品。”少年说,“因为我并不曾出现在这里。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并不存在。我本不该知道这件事,没有人会问我,而我也不会说。您应该理解这一点的。”

    “你果然是逃家出来的吗?”胜赖有点想笑,“这真的不怎么上杉。”

    “是的,这完全不上杉。”少年赞同地点头,“不过我目前还不是上杉,所以偶尔做点出格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还是个孩子呐……”胜赖苦笑。

    胜赖知道,自己不该生出这样的想法。他不能把武田家的命运和信玄的遗命,赌在一个并不能算真正熟悉的人身上。但潜意识里他又知道,自己是相信他的。相信他真的不会说出去,相信他说的“这段时间并不存在”是真的。

    而且说真的,他也很久,没有这样一种无限接近于“交了个小朋友”的感觉了。

    胜赖叹了口气。

    “你走吧。”他说着,闭上了双眼,“过了今晚,你就肯定走不了了。从这里去往越后需要走挺长的距离,你还是快些上路,免得被人发现,死在路上了。”

    少年静了几秒,深深地俯下身去行礼:“感谢您的大度。我向您保证,越后上杉氏不会因为我而知道信玄公不在了的消息的。”

    胜赖点点头,眼睛也不睁开地挥挥手示意他走。他听到帐门打开又合上,绝对的寂静降临在这里,像是从一个大梦中醒来。

    过了很久,胜赖睁开了眼睛。帐中无人,安静得刻骨。他起身从箱中取出酒,决定先给自己灌两杯再说。

    明天起他就是武田的家督,最后一夜,就让他稍稍喘口气吧。

    在胜赖喝下近半瓶酒之后,昌幸摇摇晃晃拉开了他的帐门走了进来。

    “你让他走了?”

    昌幸一脸疲惫,坐到胜赖面前。

    胜赖颔首:“没有必要扣着他了。他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而我也担不起真的留着他的危险。”

    “看来你知道他是谁了。”昌幸说着,取过胜赖手里的酒杯,将里面的浊酒一饮而尽。

    胜赖摇摇头:“我没有要求他报上大名。我有些猜测,但没有得到任何证实。”

    昌幸叹气:“果然如此啊。我就知道您不会问的。我这边倒是查出来了。这个真相,您听了也许会后悔放了他走的——那家伙是上杉谦信的外甥,越后坂户城主长尾显景。不是什么重臣之子也不是忍者间谍,人家早已是一城之主,上杉的血亲一门众,未来可能成为上杉家督的人选。”

    胜赖怔怔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只得苦笑了两声。

    “果然如此。他没有跟我说是对的。如果我清楚地知道了……”

    知道了会怎样呢?扣住不放?拿他威胁谦信?胜赖觉得,这些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大作用。那小子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算胜赖不放人,他多半也能趁着武田家的混乱逃回越后。而且,谦信对这个外甥的感情据说是很深的。万一因为扣住他而发生了战争,刚刚失去信玄的武田家,是万无可能承受一次和上杉的全面战争的。

    所以最终胜赖叹了口气。

    “挺好的。我也不想和他作战啊,那真是个……很不错的侍从来着。”

    昌幸给他倒了一杯酒,将酒杯放到他手里。

    “没事的,肯定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到那时候,再揍他一顿也就是了。”


    再见面的机会,是在很多年之后才到来的。

    胜赖几乎要淡忘了那几个月的事情。他的记忆里,那段时间充斥着混乱、悲伤和危机感,几乎也没什么记忆的角落,留给一个一直安静的小侍从的。在得到北条氏政的请求,进入越后支援上杉景虎,和上杉景胜作战的时候,他也完全没想过当初年轻的长尾显景,现在在越后是个什么情况。

    让他感到意外的不是北条氏政懒得动弹,而是上杉景胜的同盟请求。

    胜赖觉得这人胆子忒也大了。哪有人对着马上要短兵相接的敌军要求同盟的?但对方的使者新发田长敦很有耐心,让他也稍微有些好奇那位上杉景胜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居然能逼得北条氏政求他帮忙镇压一下?

    于是他提出见面。昌幸坚决反对,但胜赖还是执意先见景胜一面。到了安排好的日子,胜赖坐在帐中,有些忐忑地期待上杉谦信的养子出现。

    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让您久候了。”

    胜赖愕然抬头,看到一双灿若星辰的纯黑眼睛。

    “您好,初次见面。”来人说着,眼角眉梢却挂上了一丝不存在的笑意。

    “武田殿下,在下便是上杉景胜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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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说也许晚了点,但这篇的CP是胜昌。如果有后续的话,会讲述一下景胜是如何金蝉脱壳跑出越后,而兼续关在他的房间里替他写信骗人糊弄全家,最后回家的景胜抱着兼续卿卿我我……咳,是坚定做家督信念的故事。当然这个后续是不存在的【喂

    给自己写文的话真是什么负担都没,只需要写出自己想看的东西就可以了。真是棒呆了。下一个搞信猴和猴竹和别的什么还是搞景兼呢……我还得想想【喂!


    2017-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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