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腿肉商

关于我

老坟头不让我用电脑上大号了真是可惜,找我的故事可以去熬也可以去大眼碰碰运气w

    Summary:我不认为爱会成为一个人的束缚。

  

   《共晚》的姊妹篇。

    这里需要大写加粗的警告本文存在家康×景胜的疑似CP场景。作者本人绝无此意,请一定要谅解!本文CP是景兼绝不动摇。

    米泽安堵以及之后的故事。讲讲抑郁难过和互相守护。反正他俩是HE,不用怕不是吗【喂

    【??


------------以下正文-----------


    “他说,他希望您一个人去见他。”


    关原之战是西军的失败。虽然是个不算太出乎意料的结局,但败北的速度也着实让上杉家被震撼了一下。随后总大将毛利辉元的轻易放弃,更是让上杉家的立场岌岌可危起来。

    直江山城守从长谷堂回到会津若松城的时候,见到他的主君眼里,燃起了久违的阴暗的黑火。

    景胜的决断迅速而冷酷。他连拿出理由都不需要,只是指指本庄繁长说他说的不错就这么做,上杉的路就定下来了。向德川低头换取上杉的生路,会是个十分艰难又让人心里难受的道路吧。但比起玉石俱焚全家死绝,这倒也算是冷静的决定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上杉家督上洛向家康请罪。直江兼续跟在景胜身后,看着他的披风在风中一甩一甩,心里突然觉得恐惧。

    他说:“我不能失去您,您知道的。”

    景胜看着他,眼神柔和:“不会的,兼续。”

    但兼续信不过家康。家康是个多么凶残冷酷的人,他是很清楚的。如果家康要景胜以死谢罪,那可怎么是好。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但景胜还是看了出来。

    “即使被下令切腹,也总会回到这里来。”景胜说,“到那时候,奋力一战,玉石俱焚罢了。”

    直江山城守伏身恭送主君自己一人前去城中。


    德川家康也是一个人接见上杉景胜的。

    本来本多正信也是在场的,但家康和景胜面对面之后,突然开口下令正信退出房间。景胜目送着正信一步三回头地出门,又看向威风八面坐在他面前的家康。

    “你认罪吗,上杉中纳言?”

    家康威严地问,就像是会津征伐这件事一开始完全和他无关一样。景胜俯身回答:“上杉不应因一时意气,便无视秀赖公的指令,与内府为敌。”

    他想听到的可不是这种答案。家康摇着扇子,阴狠地笑。

    “你和我一样清楚,你需要向我请罪,而不是秀赖公。”

    景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您说得对。但有些话现在不能宣之于口,您比我更加清楚。”

    “难得的话多啊,你。”家康拍拍扇子,“还都是狡辩。不过我也必须承认,你说得对!”

    景胜没有说话。

    “这样的你,会甘心为我德川家献出一切吗?”

    景胜伏下身子,像是宣誓降伏一样。家康突然觉得有些不喜。

    “我果然没法喜欢你。”

    他“啪”的一声将扇子收起,随手插回腰间,然后站起了身。

    景胜没有抬起头。他一直恭敬俯着身,家康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燃烧着暗火的黑眼睛和燃烧着野心的阴狠双眼对上了。家康一咧嘴。

    “你和我其实很像。”

    景胜眉毛都不动一下,淡然看着他,就像是不曾被迫抬头,咽喉都暴露在这人手下一样。

    家康看他如此突然嘿嘿而笑:“有趣。你确实像我。我之前就想过。你和我一样有野心,和我一样有能力。你对人心的掌控令我欣赏,对同盟的忠诚,和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后的果断果决也令人赞叹。然而你终究不如我。”

    景胜八风不动:“愿闻其详。”

    家康笑着拍他的脸,轻轻地,带着节奏地:“你有野心,知道想要什么,也可以果断下手去抢。但你的家训阻隔了你的野心,你只能在谦信公给你划下的范围里挣扎。到你可以掌控全局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你已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景胜没有回答。

    “你的能力也不错。战阵、内政、外交……都是很不错的水准。如果你能抛开无聊的束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所得绝对比现在要多。但你却被无聊的感情束缚了发展。这让我感到可惜。”

    景胜的瞳孔微微放大。家康见了,突然阴狠地笑了。

    “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欣赏你,景胜。真不忍心让你被削成白板。”他慢条斯理地说,“这样如何?你将写下直江状的那位山城守杀了,或者勒令他自尽也可以。怎样?只要你把他的首级摆在我眼前,并把过错全推到他身上,我便只削除直江的封地,给你留你的九十万石,不错吧?”

    说出了这样可怕的诱惑,家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纯黑的双眸。

    景胜却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用,缓缓抬起手,将家康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慢慢拉开。

    “我不会这样做。”他坚定不移地说,“我有他,胜过你一个天下。请将上杉完全削除吧。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听了这句话,家康噗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家康乐不可支,几乎要手舞足蹈,“你就是这一点很无聊!一个战国大名!从乱世中搏杀而出的男人!竟然会真的爱着一个人!若不如此,你……”

    他会如何的句子被家康咽了回去。他突然又变得无精打采,摇摇晃晃走回了座位坐下,对景胜摆摆手。

    “你回吧。”家康说,“要不是他在,我都得担心你会跳起来捅我一刀。这样看的话,直江山城是个好东西。行了,你选了用上杉换直江,那也挺好。我看看,山城自领的米泽三十万石现在就是你的了,剩下的全部召还吧。你们就互相纠结着,为财政苦恼去。以后上杉家,就再也不是我德川家的威胁了。”

    景胜沉默了几秒,俯身行礼,将这个惩罚收下了。从此上杉家从一百二十万石的大大名一举被削成了三十万,国力大减,再无昔日的辉煌。


    兼续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成为家康的筹码。

    这事除了景胜和家康以外再没有别人知道了。家康倒是将之当玩笑话跟本多正信说了,两人一起感叹了一顿上杉家的固执。景胜对兼续是半个字都不曾提到,只是简单告知,家康要将上杉减封到兼续的封地去。

    兼续领了命令,向会津国内的家臣们写信通知他们做好搬迁准备。景胜初时还会亲自写信,后来便成了让右笔们写完,自己一气签名花押。兼续认为他是累了,向他建议好好休息。景胜只是摇摇头,第二天还是阴沉沉地出现。

    他们打点好了一切,向家康辞行准备搬家去米泽。兼续先行去往米泽做准备,然后景胜带领家臣团入驻了米泽城。那天他们召开了一次宴会庆祝搬家完毕,但不出所料地,席间气氛相当低沉。就算是一直主张和议的本庄繁长和水原亲宪,在这样的现场也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

    景胜看上去倒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只是在酒过三巡之后放下一句大家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兼续想跟上去,却被人拉住问话,只能耐着性子回答。待到他脱身,已是几刻钟之后了。

    他来到城主房间门口——几天前这里还是兼续的房间呢——向门口的侍从询问:“主公怎样了?”

    侍从回答:“回来之后很快便睡下了。也许是累了。”

    兼续皱起了眉,但他没有进门,叮嘱了一下侍从注意观察主君的身体情况便退下了。第二天景胜出现在大广间,脸色尚可。兼续稍稍安下了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是一片忙乱。当初兼续来米泽,并没有太多时间用来规划,倒是方便了现在重新给上杉家臣们划定宅邸。大家都忙着安排家眷,重新安顿,并且努力打起精神振作起来,战胜被大量减封的打击,全心投入新的领地的发展。

    如此大量的减封,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打击。不过在高强度工作中渐渐地也都看开了,不再每天脸色青白。转过新年,上杉家也算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的气氛。只不过兼续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一直没法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直到春天到来,他才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好的变化。

    从前,到春天的时候景胜总会到领内四处巡视。这一年本应也没有例外——可是到了春分时节,他竟一次都不曾走出城门。

    这太不寻常了。兼续忧心忡忡。他随意找了个工作上的借口去找城主。侍从给他拉开了门,他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城主的房间里。

    城主并不是不在,但他坐在那里,对兼续的接近没有任何反应。眼前桌案上放着需要他签字的公文,屋里弥漫着不同寻常的颓败味道。

    兼续跪坐到景胜面前,看着他撑着头一动不动坐着的样子。过了几秒,景胜慢慢抬起了眼,眼神从一片混沌渐渐聚焦,最终像是看清了兼续一样,眨了眨眼。

    “抱歉。睡着了。”他道歉。兼续心里发抖。景胜曾经在战时,有过坐在本阵睡着的事情。但那时一定不像现在这样,带着一丝衰朽而颓然的气息,连有人接近到一步之遥都完全没有发现。他哽住了,深吸口气才勉强开口。

    “主公,若是身体不适,请休息吧。需要我请医生来吗?”

    “……不,不需要。”景胜说着,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公文,“我就是有些累,没有不适。耽误了工作不好,我现在就做。”

    兼续的手指深深扣进自己的大腿:“您是睡眠不足吗?”

    景胜摇摇头:“没有。若是失眠,我会叫你的。”

    兼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终还是俯下了身:“请,请无论如何注意身体吧。上杉不能没有主公。”

    “安心吧,我不会死的。”景胜声音里的疲惫几乎要滴出来,“这段时间状态不好,我会试着调整过来的。你也很累,不必考虑我,自己也要多休息。”

    兼续答应了一声“是”,退出了房间。他心里的违和感越发深重,却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出那个意思。


    过了一段时间,景胜依然没有出城。倒是城里来了一个南蛮传教士,提出希望景胜可以给他介绍一下领内的风景的请求。

    景胜沉默了很久,回答说:“很抱歉,最近有些心里不爽,不适合待客。请您在米泽领内随意行走吧,我给您便宜的权利。”

    传教士遗憾地离开了。兼续看着他和自己安排的向导离去,眯起了眼。

    他去本丸找自己的主君。景胜没有在处理工作。他就只是坐着,见兼续来了,便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

    “您若是很郁闷,也可以四处走走。”兼续斟酌着建议,“闷在城里总不是什么有助于回复心情的事。”

    景胜仰面看着天井,淡淡地说:“没有必要,我已经好很多了。”

    兼续看着他,看着他鬓角悄然染上的微霜,眼角的皱纹也比平时多了很多。这段时间对他们两个都很艰难,几乎可以说是喘不过气。但如此明显地看到主君身上被刻下痕迹,兼续觉得心口酸酸的。

    “你又在多想了。”景胜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在皱眉,“这个代价已经很少了。”

    “您有好多白头发了。”兼续用梦幻一样的声音说着,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不该的。之前还很精神的主公,最近越来越疲惫的样子。我想再分担一点,再多一点……可您又不允许。”

    景胜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指,摩挲着,渐渐两人十指相扣。

    “那怎么可以呢,你又不是铁打的。”景胜说。

    兼续别开脸:“我不喜欢主公有白头发的样子。”

    景胜无所谓地说:“那我明天去淋些墨汁好了。”

    兼续用力收紧手指,景胜赶紧转过头,对他露出抱歉的表情:“我只是说说。”

    他本意是想安慰一下惊惶的执政,兼续却看到了主君眼底深重的阴影。

    那着实让他感到恐惧。而即使是在两人完全贴在一起,被对方的热度染红了身子的时候,那阴影也不曾散去。

    几乎让他心碎。


    趁着上洛的机会,兼续去见了本多正信。

    他本来只是想商讨一下儿女婚姻的事情。本多正信对这次联姻也很感兴趣,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接下来就是两个人坐着喝点酒的环节,不知为何,本多正信却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倒是听说上杉中纳言相当不好,可是真的?”

    兼续知道本多正信对这次联姻如此热情的原因之一,是在于自己曾经暗示他直江的继承人有可能能够成为上杉的继承人。但这句话依然戳到了他的痛点:“劳您牵挂了,主公身体很好。”

    本多正信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说:“我说的当然不是他的身体啦。中纳言大人还年轻呢,身体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我问的是他的心情……山城守,听说他心情不好,是真的吗?”

    兼续只能回答:“因为减封一事,略有些郁闷吧。想必很快就会振作起来。”

    “哎呀呀那真是太可怜了。”正信的扇子啪嗒啪嗒的,惹人烦躁,“大好机会,自己选择了不要。现在后悔,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什么叫大好机会?”兼续眯起眼,“此事本无转机,不是吗?”

    本多正信哈哈大笑。

    “转机么,自然是有的。就在那天,他独自来找上様请罪的时候。”

    兼续心里慢慢生出了不太好的预感。

    “难道你不知道,贵家之所以失去大部分领地,是因为你吗?”

    正信用扇子遮着嘴,眼睛里倒映着震惊到双眼大睁的兼续。

    “啊,看来你果然不知道。”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那位大人居然没有跟你说,看来也是怕你反应太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这怎么说呢?”正信用扇柄点着手心,“简而言之,就是吾主曾经向他提出一个条件。他说,只要将你的首级奉上,上杉就可以保留大部分的领地,也就是,除去你那三十万之外的,九十万石的领地。”

    兼续眼中剧烈的动摇让本多正信感到一阵恶意的舒爽。

    “结果上杉中纳言拒绝了。很干脆地拒绝掉了。”正信耸耸肩,“他说要用上杉换你,所以吾主就召还了上杉的领地,将你们减封到米泽去。你懂了吧?这就是你主公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你。所以他现在心里郁闷,也是他自找的事情。”

    兼续颤抖的呼吸和震颤的手指,大约会成为本多正信这一段时间之内可供来来回回回想的乐趣吧。


    回到自己的住所的时候,兼续的手指依然抖得停不下来。

    是因为自己。兼续终于觉得心口上一直以来的隐隐疼痛爆发开来。是因为自己写了直江状,此事才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为了保护他,景胜放弃了上杉的威名,只为留下他一条命。

    可那太不值得,太不值得了。兼续坐倒在房间里,心脏跳得几乎开始有痛觉产生。如果他的首级能够换回强大的上杉,换回主公轻松的表情,那才是真正的值得。

    他回手将腰间的胁差拔了出来,握在手里。

    想起景胜疲惫不堪的眼神,增加的白发,和对南蛮传教士绝望般说出的“有些心情不好,请您在领内自便吧”的样子,兼续的心口一阵阵地痛。

    他用颤抖的手举起胁差,看着锋利的刀刃。

    “如果用我的首级,能够让那位大人的心稍微……”

    他这样想。

    可是,他又不能这样做。

    景胜的选择是要他活下来,他不能违背景胜的意思,擅自把自己的人头拿去送给家康。减封之事木已成舟,这件事做了说不定只会引起家康和本多正信一阵阴阳怪气的嘲笑。

    他又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刀刃。景胜宠他,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他的佩刀水神切是景胜从三十五腰里选出的最漂亮的一把。这把胁差也许不如长船兼光,但也是名刀,比本庄繁长穷到没饭吃卖了100两的那把本庄正宗还要贵重一些。他不能用这样的刀来切腹。这是赎罪的行为,不配使用这样的好刀。

    刀刃上映出他通红的眼。兼续咬着牙将刀收起,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即使是要死,也要先去向景胜报备一句。如果以这条命能够换取那位大人的笑容的话,那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代价。

    他立刻着手解决在上方的事情。结束后,派人给本多正信留了一封信,便纵马疾驰向着米泽进发了。

    如果可以,他还想最后再见到一次主君那别人看不出来的微笑。


    兼续当然不会对主君直接说出“请拿我的首级去换回领地吧”的句子。因为那一目了然的不会成功。

    他说的是:“从本多殿那里听说了内府的意思。”

    景胜抬起眼睛看他。减封以来一直以来被灰暗笼罩的那双眼,在这一瞬间突然爬上了一丝警觉的光。

    “他说了什么?”景胜问了,也没等他回答便得出了答案,“他说了那件事。对不对?看你的眼神都能知道。”

    兼续点点头:“是的……主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如果只是减封三十万,上杉的实力几乎不会有太大的磨损,很快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你是说,拿你的命,去换取区区六十万石的封地,很值得吗?”景胜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勃发的怒气,“这种事情,家康也许愿意用本多正信去换,可我绝不是这种人。”

    “可是,那样您就可以不用这么抑郁到喘不过气来了。”

    兼续在脱口而出的同时,发觉到了自己说出了心里真实的想法。但已经说出的话已经无法收回,他只能咬牙继续说下去。

    “您知道吗?您现在的状态太差了。每天疲惫不堪的样子,白头发也多了太多。原本如果有南蛮传教士来的话,您至少会愿意和他多聊两句南蛮风情,但这次您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人走了。这有多让我担心,您知道吗?”

    他闭上眼睛:“如果我的首级,能换回以前那个精神的主公,那实在是太值得了,几乎是我这辈子能做的最值得的一件事了。”

    “说什么傻话。”

    景胜的语气里,很久以来第一次没有了任何沉重的味道。虽然代替的是怒意,也确实比压抑来的好很多。

    “你知道家康是怎么说的吗?”

    兼续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家康具体说了什么。

    “他说,我被无聊的感情束缚了。”

    兼续微微睁大了眼。

    景胜的腰挺得笔直,方才爆发的怒气渐渐平静了下来,倒是更像在他体内转变成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一些其他的,让他渐渐恢复了精神的,东西。

    “他说,‘你竟然真的爱着一个人。’”景胜复述着家康的句子,“他的意思是,我对你的感情限制了我做出正确的选择。但他不知道,在他眼里正确的选择,在我眼里则是一文不值的。”

    “主公……”

    “我并不认为,爱成为了我的束缚。”

    景胜坐得端正,双眼含光。恍然间,兼续几乎以为坐在他眼前的,是那位宣言要争夺家督之位,下令他们做准备当晚冲上春日山城本丸的二十四岁的上杉景胜了。

    “相反,爱是我的力量。”他说着,牵起兼续的手,“爱的力量支持着我在乱世中挣扎求存,也支持着我在荒唐可恶的上方指令下不至于崩溃。兼续,你是我的力量。哪怕是生死关头,只要想到你还在,我就会有继续挣扎下去的勇气。”

    兼续几乎耐不住庞大的感情之流,慢慢放低上身,将额头靠在景胜手上。

    “请不要这样说。”他几近虔诚地开口,“您才是我的力量。我的一切都是为您而存在的。只要是能够帮到您,我可以不顾一切。他们说我效忠于上杉家,其实我只效忠您一人罢了。若是这份感情都,都没有了。我活着就再也没有意义了。”

    景胜伸手将他整个拽到身上,收紧双手。

    “既然我们都不能失去对方的话,以后就不要说蠢话了。”他喃喃地说,“我们向来互相支持,并肩而行,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也不能失去爱的支持。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任何绝境都只不过是努力一下便可以跨越的问题罢了。”

    “是的,谨遵命令。”

    兼续微微抬起头,正好迎上景胜落下来的吻。

    那吻依稀是幸福的味道。


    第二天,上杉景胜很久以来第一次走出了米泽城。迎着米泽的风,上杉家向着全新的未来迈开了第一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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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篇有些神经质,行文也烂。但真是被刺激了个透才脑出这样的一篇文。这篇主公话多,执政有些软,就当是面对兼续或者不带兼续的情况下景胜不得不开口说话,而兼续面对唯一的主君的时候也没法强硬起来吧。至于兼续听了那个消息想去死是因为他几乎被景胜的抑郁折磨得不行了,受不了这样心疼下去想让他快些恢复过来,大概就是一时想岔而已。反正一切都为最后HE服务。【喂

    常夜的意思是白天黑夜都常常像夜一般黑暗,喻指景胜心里的问题。他这也不算抑郁症啦,好歹自己能调整过来。这更像是“偌大家业在我手里败干净了简直对不起列祖列宗”这种自责,肯定不是后悔没拿兼续去换那90万的——再加十倍百倍也不会换啊!!

    家康本人应该是挺欣赏景胜的,不然不至于坑害大坂城还向景胜问意见。景胜那会儿大概是“管他什么丰家呢,有兼续重要吗。我需要天下太平继续和兼续在一起,就顺手帮你解决了丰家算了”这么一时想岔,就把自己的好学生给坑了【蜡烛】

    但支持他们跨越乱世,最终走到米泽安堵的确实是十分澎湃的爱情。我一直相信着,他们的爱情是不朽的。


    2017-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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