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开的现paro武田家脑洞里一个26岁胜赖和16岁显景的片段。正篇时胜赖29显景19所以这是三年前的事情。正篇CP大概是胜赖×景胜，景胜←信清，船菊和景兼。最后会怎么走我也没想过，对这就是个坑正篇要搞的可能性也很低所以我就随便写个爽爽。

    正篇设定大概是胖虎死了没有留下遗言也没有姓胖虎……不对姓武田的继承人。所以所有的私生子女啊孙子孙女啊之类的一拥而上争抢家产的故事。所以搞到最后菊姬和景胜会不会结婚我也无法确定总之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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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之后，真切犹豫了几秒要不要接起来。

    然而也不是说他有什么选择。“父亲。”他对着电话那边说，并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您安好？”

    “我好着呢，四郎。”他父亲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疏离，“这里收到一个线报，说甲信越学校交流会上那个上杉辉虎要亲自过来。这次的场地是你那里吧？”

    上杉辉虎的名字让他背脊发凉：“是的……这次是诹访高中……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你去把他打死什么的，你打不过。”武田晴信毫不客气地说，“但那家伙亲自来肯定是有阴谋的。你注意观察着点，别让他四处乱跑在长野给我们使坏！”

    “我知道了，父亲。有任何情况都会向您汇报的。”他恭敬地对着空气行礼。对面没再说什么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他满手冷汗几乎抓不住那台小小的手机。

    上杉辉虎是他父亲的宿敌，盘踞新潟县多年的越后之龙。武田和上杉因为长野县的地盘归划问题长年不对付。据说两位家主曾经在善光寺平那地方朝着对方开过枪，当然事实如何没有人知道。那件事之后武田和上杉将长野县北部默契地划为互不侵犯的地方。所以这次上杉辉虎亲自到长野县来，会引得武田家主不快也是可以理解的。

    诹访胜赖将手机扔到一边，仰面倒在了床上。

    他不姓武田，却是武田晴信的亲生儿子。他那个父亲男女通吃，情人排得出一条街，当然私生子女也能排出半条街去。他的母亲诹访湖衣曾是长野人尽皆知的美人，做了仇敌武田晴信的情人并生下了他。他以诹访家人的身份长大，看上去和武田家全无关系，但同样人尽皆知的是他是武田晴信的四男，小名叫做四郎。他必须听从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的指示。对他来说，父亲不是会对他笑，牵着他的手带他出门玩的人，而是远在天边高高在上，偶尔撇来的一眼还能让他吓出一身冷汗的存在。

    这次父亲给他的任务是监视上杉辉虎。这个任务可能会十分简单，也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一切全看这位越后之龙的心情。胜赖感到嘴里发苦。但任务下来了不能不做，他抠过手机，点开通讯录，翻出了一位老同学的电话。

    “好久不见了。”诹访胜赖用木然的语气说，“我想去看这次的学校交流比赛。对，就是甲信越地区的那个。好，那我到时候过去。谢了。”

    将电话扔到一边，甲斐之虎的儿子将脸埋进了枕头里，感到未来黯淡无光。

    看比赛并不是胜赖的主要目的……本来不是的。

    他打听了一圈，听说上杉辉虎可能会在弓道馆里，于是偷偷从角门进了弓道馆，打算看看有没有长得像辉虎的人。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拉弓的少年——是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孩子，却不知为何让他的目光一下子黏了上去怎么也移不开眼。

    少年穿了一身合体的弓道服，从袖口露出的手腕白皙而纤细。他的手指修长，拢在弓弦上美到让人心跳都能一停。少年的头发略长，软软落在额上，平白给他添了一丝温柔。但在那发丝之下的双瞳里却燃烧着几乎可以称得上冷厉的火焰，灼灼如燃烧的深蓝恒星。

    胜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看着少年动作优雅地松开弓弦，箭扑的一声射中了靶心。观众们鼓起了掌。胜赖舔了舔嘴唇，低头看了一眼正在鼓掌的自己的手，这才如梦初醒地四顾起来试图找到上杉辉虎。

    可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回到这个少年身上。少年走到选手区坐下，是新潟县的学生。他的教练凑上前和他说着什么，态度有些奇怪的恭敬过度。胜赖眯起了眼。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男孩的整张脸。他长得相当俊秀，眉目精致，而且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年幼一些。然而对胜赖来说，这张脸可不只是“好看”这么简单。新潟来的年轻男孩有着一双上杉辉虎的眼睛，和胜赖手上拿着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再结合一下上越中的教练那奇异的态度，胜赖几乎不需要多少头脑都可以猜到，这个少年是上杉辉虎的血亲。根据武田家掌握的情况，上杉辉虎未婚无子，他的实家人丁单薄，十多岁的男孩子只有一个，是他姐姐的独子长尾显景。

    那么，这孩子的身份就十分明显了。

    胜赖慢慢挪开目光，朝着长尾显景身后的观众席上扫去。他谨慎地控制着自己不让探寻的动作过于明显，于是他比自己想象的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看到正在和显景互相招手的上杉辉虎。

    辉虎一脸慈爱的笑容，看着那孩子像是看着世界上最大的珍宝。

    胜赖小小噎了一下。他觉得这一幕真的应该给父亲看看，于是他偷偷拿出手机对准了那对舅甥。然而在他按下拍照的前一秒，上杉辉虎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抬起了头直直看向他这里，胜赖只觉得心脏一停，抓着手机的手无法自控地抖了一下，让那张照片瞬间模糊成了一片朦胧色块。

    辉虎不紧不慢收回了眼神，继续笑着和显景招手。胜赖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抓着胸口，手机落在地上也没心思管，只能听到耳边声如雷鸣的自己的心跳。他就一直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原地直到体育场里空无一人。

    他终于有些理解了自己父亲对越后的那点子执着。

    那天晚上他来到了上杉辉虎暂住的酒店楼下。

    不是说他就能神通广大查到辉虎住在哪里，即使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对越后之龙的行踪也不会有任何掌握到的可能性。但他如果想要知道上越中的年轻人们住在哪里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在他看到长尾显景出现在楼下的便利店里面的时候，那八分的不确定也变成了确信不疑。

    他就不信上杉辉虎能扔下他的宝贝外甥，自己一个人跑到别的地方去住。

    但奇怪的是，比起旁边楼上盘踞着的巨龙，他感觉得到自己对便利店里正在仔细挑选牛奶的小龙更有兴趣。看着少年尚显纤细的背影，胜赖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朝着便利店的门口走了过去。

    自动门无声滑开。胜赖的余光扫到收银员正在百无聊赖地拨弄柜台上煮着的一锅关东煮，除此之外店里只有他和越后来的少年，没有多余的别人了。于是他放心大胆顺着货架走了过去，走到少年身后停住了脚步。

    “真的很大胆呢，上杉辉虎。”他发现自己声音里的凶狠比预期的少了太多，“居然敢让你独自一人出来，在我信州的土地上乱跑。”

    气氛有些凝固了。就在胜赖以为自己听不到回答了的时候，一个冷静到让人心跳都不自觉减缓的声音从他面前传来。

    “他已经够不放心的了。”

    “哦？”胜赖饶有兴趣地笑了，“你是说他跟着你来这里的事吗？我倒是觉得可以理解他，毕竟如果武田家主发现了你是谁，你可就不会有机会在这里优哉游哉挑选牛奶了。不带舅舅自己来到这样的地方，你不怕吗？”

    “他不会发现的，因为他不在这里。”少年的手指从货架上一排牛奶盒子上划过，“这里是长野，你是诹访四郎。你不敢也不会在这里开枪打死我，所以我有什么好怕呢？”

    说着少年转过了身。他有一头微带棕色的半长不长的头发，一双在清澈之下藏着深渊与烽火的眼睛，和一张清秀可爱却面无表情的少年的脸庞。胜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任由少年从他身边擦了过去。

    “还有，”少年显景在他耳边轻声说，“您的胆子也是很大的。明明知道我舅舅就在那里，还敢一个人跑过来。或者武田家的大人都是这般蛮勇的吗？”

    胜赖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以前听家里人讲上杉家的事，我还想着那是一家多么无趣的疯子啊。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了。”他转身，显景也转过身，两人面对面站在货架中间，“你很有趣，长尾显景。我喜欢你。我确实害怕，试问这里谁不怕越后之龙呢？可我没有选择啊，这是任务。”

    他说着耸了耸肩。少年低下头抿抿嘴，胜赖猜测那是一个不成形的笑容。

    “那你应该喝杯牛奶，然后回去睡觉。”越后的少年伸出手晃晃一盒牛奶，“看在你眼圈发黑的份上，我可以请你这一盒。”

    他真的拿着两盒牛奶付了账，并在出门的时候将其中一盒递了过来。胜赖怔怔接过，看着少年礼数周到地鞠躬说“打扰您了”转身回酒店，忍不住就开口叫住了他。

    “等等。”胜赖一边喊着，一边忽略掉脑子里的理智之声化为父亲的声音怒吼的四郎你在做什么，“谢谢你的牛奶。我可以加一下你的LINE吗？”

    长尾显景也显然是愣了一下。他又抿了抿嘴。

    “好啊，为什么不呢？”

    越后的少年这样回答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胜赖依然跟着交流会四处跑，倒是没有再看到上杉辉虎的身影，想是长尾显景告诉了他自己的事情。不过在颁奖礼的时候胜赖看到了显景。那孩子穿着一身合体的羽织，背后绣着精致的九曜巴家纹。他面无表情走上台和主持人握手，接过小奖杯朝台下举起。胜赖发现自己的手在用力鼓掌。

    他自暴自弃一样在LINE上发信给敌对家族的年少成员：“你很帅。”

    过了一段时间，他手机上收到了回复：“谢谢。我刚才看到你了。”

    胜赖惊讶地睁大眼。“我没注意到，可惜了。”

    “没关系，是我扫得太快。”

    胜赖想抱住他揉他的头发。

    “你们什么时候回新潟？我想还你的牛奶。”

    隔了几分钟，显景回复他：“不必啦，一盒牛奶而已。大家打算在这里玩两天。我也许会跟着一起也说不定。”

    也就是很有可能不会。“那真是可惜，我想和越后的人聊聊天的。”

    “您的父亲会非常反对的。”

    胜赖咧嘴而笑。

    “很多人都不觉得我是他儿子。”

    “然而你确实是。”对面回复，“这个身份让你不高兴吗？”

    “我哪敢啊。”胜赖发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过去，“我只有说‘我的荣幸’的份。”

    “武田家的大人真是辛苦。”显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家里反倒还直接一些。”

    是的，特别直接。胜赖想起父亲当笑话讲的越后那群人稍微不爽就扯起大旗跟辉虎对着干的事，忍不住捧腹而笑。

    “希望等你长大了不要觉得这样的直接很糟糕。”

    “为什么要觉得糟糕？总比口蜜腹剑来的好。”

    看到这个词，胜赖赶紧打消了脑子里一连串跳出来的人脸：“你可真是个上杉，果然直接。”

    “我是长尾显景。”这次的回答有点慢，胜赖从中读出了一丝小愤怒，“我不是上杉。”

    胜赖笑了，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好，好。我知道了。不过说真的下次见到你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立场，欠着一盒牛奶感觉有点不安。”

    “我不会挟牛奶求报的。或许下次我来的时候别被这样监视也可以。”显景回复，“舅舅叫我了。我先走了。”

    几秒后屏幕上又跳出了一个挥挥手的表情。胜赖可以想象出平日里不用表情的少年在LINE表情库里翻找的样子。

    他第一次觉得敌人家的孩子可爱。当然这个想法绝不能让他父亲知道。

    但那孩子真可爱。

    胜赖抱着手机，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睁开了眼。

    梦里，他看到了三年前的一些往事。那是他初次遇到上杉家的少年人，并莫名其妙和人家交换了LINE。三年间这个号码并没有再度亮起，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会梦到这个。

    明早他必须早些起身，去武田家的主馆。在那里要举办一个私人追悼会，给他那位伟大的父亲，武田晴信。但去的人们显然都不是为了哀悼而去的。胜赖可以想象，他那帮姐姐姐夫，弟弟妹妹，没有一个会单纯只为了哀悼武田晴信而来的。

    明天的武田家，大约会是一片血雨腥风吧。

    他也做足了心理准备。哪怕是不能成为家督，他也必须自保。如果是讨厌他的那个穴山家上了位，他可能需要直接出家保平安了。

    然而在直面风暴之前，他梦到了三年前，不曾告诉任何人的一场相识。

    那意味着什么他不想考虑。他只是突然有些怀念父亲还在，自己不必想这许多的那些日子。

    也许他也是爱着自己父亲的也说不定。

    诹访胜赖闭上了眼。他的手指扣紧了自己的手机。

    他不记得自己看到过的一处记事上写着，本年度的甲信越中学生交流会将在甲府进行。

    不过那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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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就算真的玩成胜赖和显景结婚也没什么奇怪，虽然我本人的倾向还是两人就是互相喜欢的合作关系【】毕竟阿六六，我惹不起【……

    除了他俩之外我还想搞一个船菊打怪的段子但是算了吧我又不会描写战斗场面……就只能对不住妹子们了。如果哪天我突然脑抽了要搞正篇那她们的戏份也是非常非常多的wwww【对，但这依然是武田家中心的故事啊！！

    2018-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