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腿肉商

关于我

老坟头不让我用电脑上大号了真是可惜,找我的故事可以去熬也可以去大眼碰碰运气w

    时纵现代篇的信猴的故事。因为不论我怎么写或者画这套千万字大脑洞,主角是真田幸村,一定会有番外的是重要配角关东三国三神兽(若),最多最多会有西军组的一些小话,肯定轮不到没什么特别存在感的织田家。所以就很想写一写他们两个的故事。

    这一篇不用太过在意设定(反正没虫子),有一些警告:轮回设定,温柔绅士型秀吉设定,超能力设定,逆年龄差(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那种)设定。光秀是绝对的恶役,在意者请勿点开。


--------------以下正文-------------


    火光映亮了半边天空。

    风从远方带来了不祥的味道。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味道呢,他也说不明白。里面混杂着血味、硝烟味、木头烧焦的味道,那是战争的味道。

    这样的战斗他见过。那是在烧讨比叡山的时候,他站在一边看着同僚挥下采配,下令对试图逃跑者格杀勿论。山上火光冲天,浓烟混杂着血气,哪怕站了十里地远,也冲得他鼻子发疼。

    那一次,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将无数伽蓝佛像付之一炬,整座山都被烧成了秃山。因为那场战争,他的某位同僚得到了一国之地的封赏。而他因为实在厌恶那样的味道,所以从此对这位同僚敬而远之。

    这一次的战争发生在京都。这里已经很多年不曾被战火波及了,本应一片安然。然而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罪魁祸首是当年烧却比叡山的同僚——不,已经不是同僚了。是逆贼 · 明智光秀!

    他双眼通红,纵马疾驰。他身后有无数人,举起无数不同的旗印,携着天下之力随他狂奔。再快些,再快些。他心里拼命乞求着,再快些,至少这一次,请给我一个能够做到……的机会!

    很快他已经能模模糊糊感到大火的热度,战斗的呼号也近在耳边。他看到站在寺门口的明智光秀。那么吃惊,一脸愕然看着他疾冲而来。他笑了,手中长刀一挥,将光秀的人头斩上了半空。

    他身后的大军欢呼胜利。而他来不及管别的,跳下马便冲进了还在熊熊燃烧的寺院。火焰已经攀上木质的柱子,毕毕剥剥的燃烧声不绝于耳,整座寺庙都摇摇欲坠。他并不在乎,大叫着穿过浓烟与火炎,踏过一具具烧焦的尸体向里飞奔。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念着主君的名字。在向那个名字祈求,再给我一点时间,再多等我几分钟,求求您,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他撞入了最深处的门。门边倒在地上的少年他来不及查看,踹开障子便冲了进去。他在寻找的人正跪坐在那里,无悲无喜的双眼直直盯着他看。

    “主公……!”

    他拼命朝着那个人影伸出了手。但信长手里的刀已经划上了自己的咽喉——血急射而出,他的主公朝后倒了下去。烙在他视网膜上最后的一幕里,信长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他说,“你来了。”

    然而已经晚了。他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信长倒下的遗体。他们的四周燃烧着熊熊大火,整座大殿即将倒塌将他们一起埋在下面。可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考虑这个了。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死去的主君,心里的剧痛横冲直撞直到化为一声痛吼从口中冲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羽柴秀吉啪地坐了起来。他喘着气向四周看,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房间里。外面是深夜,星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他的视网膜上,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看着窗外一点两点的星星和远处的灯光,秀吉的记忆才开始缓缓回笼。本能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他现在人在异国他乡,这里是异国的酒店。在那件事之后,他失魂落魄地离开日本,来到这里,飘泊了整整六年。 这个梦,在开头的几年几乎天天都做,近些年才稍稍好些。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没想到只是准备回国,便又一次被残忍的梦境袭击了个猝不及防。

    梦里从信长身上喷出的血仿佛还烙在他的视网膜上。秀吉捂着嘴干呕起来,在床上蜷成一团。每一次,每一次的梦里他都拼命想要早到一点阻止信长的死,每一次他都赶不及。一开始是在回程中收到消息,后来他能赶到现场了,却因为和明智光秀开战浪费了时间,只能跪倒在倒塌的寺院前声嘶力竭地痛哭。这一次,是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没想到他都那么近了,却又一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信长死在自己面前。

    虽然只是个梦,每次醒来后感受到的无力与绝望都是真实的。会让他想起六年前,就在自己眼前倒塌的那栋燃烧着的公寓楼。他在楼外嘶吼,拼命想跑过去,却被身后的人牢牢箍住身子动弹不得。最后楼烧塌在他眼前,几乎将他的整个世界也跟着一起烧成了平地。他在医院躺了三周才勉强缓过劲来,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头也不回地带上所有的东西逃离故乡,怯懦得像个真正的猴子。

    连四百年前的自己都不如。秀吉冷笑着想,那时候好歹是复仇成功了,这一次却连寻找明智光秀的想法都没了,一门心思只是逃。虽然如果想想的话,当年有信长留下的天下好歹还算个吸引,而这一次他得到的只是一纸遗嘱,指名给他的一大笔钱,和信长自己都不一定还记得的一句“倒是想要一个英式管家,很有趣的感觉。”

    因为这个他逃也似的跑到了英国。他无法面对了。做到过一次不代表能做到第二次。不过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回去的。到自己能面对事实的时候就回去,找出明智光秀将他千刀万剐。接下来——接下来能怎样呢他没有想过。毕竟向来是信长给他指明方向的。他已经把信长想要的都做到了,之后大概也就,一死而已吧。

    他无所谓地想着自己的死。对于他们这类记忆里有一次死亡的人来说,再次的死亡也不过是踏破梦境回到故乡。秀吉恍恍惚惚爬下床走到窗边。他的飞机订在第二天的午后。只要踏上故乡的土地,他将拿出自己全部的能力,将明智光秀从人群中拽出来,再送他下一次地狱。

    窗外的星光闪闪烁烁,却完全没有映亮他木然的眼睛。


    那栋公寓楼的位置上,已经盖起了两套新房子。

    秀吉拎着他的手提包,怔怔站在房子的前方。他不是没想过这里早就不会是六年前的样子了。毕竟六年前他被拖开的时候,原先立在这里的公寓楼正在大火中盛大地坍塌下来。但像此刻这种完全没有以前的痕迹,只剩下平常百姓平常生活的样子,还是在他太阁的心口戳上了一根小刺。

    不论他现在看上去有多绅士多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人模狗样,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本质。在见到信长之前他是个混混,在跟了信长之后他是信长的混混。话说回来他的前世也是个传奇,从低贱的农民到执掌一国的关白太阁,绝对可算是空前绝后的经历。当年太阁的身份抹不去他出身底层的气质,所以理所应当的,一身西装革履,一口流利的英文也没法改变他年轻时混里社会的过去带给他的影子。西装革履的太阁举起左手,手指间金光闪烁——那一瞬间他几乎要毫不犹豫地放火烧掉这两个房子了,他不能接受其他人生活在本应立起信长纪念碑的地方——然后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一股熟悉的气息击中了他,让他浑身僵硬。

    那是信长的气息——极轻微的,却不容错认的,是信长的气息。秀吉的手开始发起抖来。指尖上的金光倏然熄灭,他慢慢转过了头。但那气息已经消失了。

    秀吉完全不怀疑那是幻觉。他不是会产生幻觉的类型,他是无比现实,现实到甚至不愿欺骗一下自己的那种人。六年前,他并没有看到信长的尸体。他看到的只是信长走进去的公寓楼烧塌在自己眼前。可是信长的气息消失在大火里的事实却是他自己清晰感受到的。那一瞬间他崩溃了,连欺骗自己信长可能没有死都做不到,他崩溃了。如果不是崩溃到几乎要疯,他也不至于跑得头也不回,连追杀光秀都能扔到脑后。

    所以此刻他也没有告诫自己那可能是幻觉。他知道信长回来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感受了一下风的流动。

    风来自西方。那么,他只要向着风来的方向去,也许就能见到信长公了。

    房子里,主妇透过窗子看到一直盯着自家房子看了很久的,长相秀气的西装男子突然露出笑容,并转身离去。

    她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和死神擦肩而过。


    秀吉信步走在荒郊野外。杂草丛生的地面被他走出了聚乐第的味道。

    风带来的熟悉味道一次比一次真实。秀吉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真实。

    待到进入岐阜境内,那气息就更重了。秀吉坐在岐阜的酒店里笑。他该猜到是这个地方的。信长和岐阜,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真是愚蠢极了。

    走到窗边他拉开窗子。夕阳给半边天空镀上了橙色,像火,他并不喜欢。但现在是西风,也许他能再确定一下该走的方向。

    迎着风,秀吉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渐渐和风同步了,丝丝缕缕捕捉着那个味道。

    他慢慢皱起了眉。因为这次随着风来的,竟是另一种深刻在他记忆中,让他只是想起都能浑身发抖的感觉。那是火的味道。是本能寺的味道。是包裹在火焰里的,让他魂牵梦萦的信长的味道。

    秀吉啪地睁大了眼。他毫不犹豫从大开的窗户一跃而下。房间在三楼,他落地的时候浑身上下金光闪烁。幸好周边没人,虽然哪怕是有人他也不会在乎。接着,他便迎着风奔跑起来。西装革履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路边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丝毫不顾形象地朝前狂奔。

    地图上显示要走四十分钟的路程,在他一路百米冲刺的速度下仅仅十分钟便到了。秀吉停在一个被大火完全点燃的古风老宅面前。周围没有人,好像也没人报警的样子。他抬起头,风从那宅子深处带来了信长的味道。

    又是一个本能寺。不过,这一次他来得非常及时。秀吉笑了,他踏步走上玄关的台阶,伸手拽了拽门把手。门丝毫不动,像是被锁住了。但那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手上一用力,整道门便被秀吉拽了下来。

    熊熊大火扑面而来,浓烟滚滚,昭示着里面是多么凶险。秀吉抬起左手轻轻一招,骤起的风立刻将浓烟卷走,将里面的样子展现在他眼前。

    大火已经爬上了柱子。老宅是木造的,在这样的大火下撑不了半小时。但足够了。半小时足够他随便走进去,把里面的任何东西带出来了。

    秀吉用力一挥手,一道金光闪过,回廊上的大火被直接砸开,露出了一条笔直的通路。他毫不犹豫走了进去,任凭大火在旁边燃烧,他只一心寻找着信长的身影。

    头上的横梁被火烧坏了支撑,发出一声不祥的吱嘎。

    他毫不在意,单手一抬,闪烁的金光将落下的横梁在半空中击得粉碎。他脚下卷起风,狂暴地吹散挡在他面前的火焰。木质的房子烧得很快,到他走到最内部的时候,这间房子已经彻底变成了火海地狱。

    他踏碎一簇燃烧的火苗,伸手将尚未燃尽的障子门拉了开来。他要找的人就端坐在最深处。毫发无损,双眼闪烁着光。

    “……啊,你来了。”那个孩子这样说,“你终于及时赶到了一次呢,秀吉。”

    那毋庸置疑是织田信长——虽然只有六岁的外表,但周身的气势已经掩盖不住。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仿佛头顶上方的房顶没有在摇摇欲坠一样。

    “是啊。我终于及时赶到一次。”他站定在孩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主君,“您在等我吗?”

    信长抬头和他对视:“这次实在是有些大意了……没想到叔叔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动手。本以为这次也要葬身火海,没想到你会出现——天不亡我信长!”

    六岁孩童的脸上浮起了不应有的残酷笑容。

    “这次是我赢了,叔父大人。你会帮助我吧,秀吉?”

    一身西装的男人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孩子。孩子的四肢尚且幼嫩,双肩细弱无力,面容幼稚,声音清甜。他突然有些欣然的期待,想看到他长大的样子。意气风发,居于顶点的那个织田信长,将从这样一个幼小的身体里长成。

    羽柴秀吉缓缓屈膝下跪。

    “谨遵御令。”他温声念出了誓言,“我愿跟随于您,成为您的力量,看向您所指的方向,为您扫清一切障碍。请允许我做您的家臣。”

    “……我允许。”

    年轻的主君傲然开口,收下了此生第一个家臣。

    “现在带我,从这里活着出去。”

    “是的,必不让您受到一丝伤害。”

    秀吉道声“失礼”伸出双手将信长抱到怀中,紧紧搂住。小孩子的脑袋搁在他肩上,不属于孩童的血与火的味道传来,比什么都明白地彰显着织田信长的存在。

    那一瞬间秀吉几乎落下泪来。第三次他终于及时赶到了。无数次在梦中未能来得及拯救他,无数次在现实里痛悔没能及时赶到,这一次他终于做到了。他如释重负地轻叹,并张开西装的衣襟将孩子裹进来。

    他们的头顶上,最大的横梁终于支持不住,咔嚓一声落了下来。秀吉头也不抬,手也未曾动弹分毫。他身边金光骤起,急速延展开来,瞬间形成了一道黄金的屏障,将二人牢牢护在里面,不论是浓烟还是火焰,都再也无法接近分毫。

    信长从他肩上抬起眼,毫不客气地吐槽:“你的品位真是烂透了,谁会做全黄金的茶室呢?”

    秀吉笑了。

    “很抱歉。暂时请忍耐一下。等到从这里出去,我会为您建起更好的茶室的。”

    “那就暂且期待了。”

    “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微笑着说。黄金茶室的外面,整个世界正在分崩离析。属于孩子的祖宅,就在这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但是祖宅的继承人活了下来。他将是开拓者,永不服输者,终将立于顶点之人。一切失去的都会再度得回,一切背叛他的人将会受到惩处,一切毁灭的,他将再度建立。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了。此刻,他只是在秀吉的肩上小小地呼吸着。孩子的身体小而温热,比外面的大火更让秀吉觉得暖到心底。

    秀吉抱紧了他的的整个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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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我总算在零点之前写完了!!我再也不要做这种赌命的事情了!!我脑残!!点梗是什么没听说过!!【

    话说回来我之前在lft上写的时纵的所有文基本上被平砍式屏蔽了,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捂脸】有种把这个也封了吧!!反正都是同一个世界观不是,没任何区别!!【向我开炮!】

    顺便补充一下正篇中的信猴的故事:信长(10岁)是财团的总裁,还在上小学(……),一切财团事务交由管家秀吉来解决。秀吉一边动用财团的力量四处追杀明智光秀,一边暗地里组织他当年那五大老涉入各种大事件。虽然五大老各有各的私心但用起来还是很好使的【x

    10岁的信长战斗时会变回25+的那个样子,就是上辈子死掉那个时候的样子。变完打完会兴奋到把身边的执事按在墙上【x】所以哪怕是逆年龄差到20+了,信猴依然是信猴啊……【喂?


    2017-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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